毛主席逝世以后,不少反毛非毛的别有用心之人不断拿毛主席喜欢搞个人崇拜说事。似乎毛主席一生建立的旷世伟业全靠搞个人崇拜得来的。毛主席是否是这样的人呢?还是让事实来说话吧。下面我们就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毛主席在对待宣传自己之事上所表现出来的鲜明态度,看看毛主席是如何面对针对自己所进行的个人崇拜的。
一九六六年七月八日,在武汉考察工作的毛主席给江青写了一封信,诉说自己彼时的心曲。信写好后给正在武汉的周恩来、王任重看过,随后由周恩来带到上海交给江青。信的内容比较长,其中在谈到当时正日益受到毛主席看重的林彪时,说了这样的话:“我的朋友的讲话,中央催着要发,我准备同意发下去,他是专讲政变问题的。......他的一些提法,我总感觉不安。我历来不相信,我那几本小书,就有那样大的神通,现在经他一吹,全党全国都吹起来了,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是被他们逼上梁山的,看来不同意他们不行了。在重大问题上,违心地同意他人,在我一生还是第一次。”
毛主席这里所说的话是针对林彪一九六六年五月十八日在政治局扩大会议上的讲话而发的。林彪在那次讲话中,大谈古今中外历史上的各种政变史实,联系党内当时所存在的一系列问题发表了自己的所谓见解,对毛主席本人和毛泽东思想进行了过分的夸大与渲染,这令毛主席很不满意也很不安。但碍于当时的形势需要,林彪的所作所为,毛主席不得不在明面上违心地接受了。从毛主席在信里所讲的话中我们即可感受到他当时内心的纠结有多深。
林彪讲话中有这样的话:“毛泽东思想永远是普遍真理,永远是我们行动的指南,是中国人民和世界革命人民的共同财富,是永放光辉的。......毛主席的话,句句是真理,一句超过我们一万句。”尤其是后一句话,在文革中几乎家喻户晓人人皆知。而一向坚决反对刻意夸大自己作用的毛主席,对这一点十分反感。难怪他在信中还说自己是现实生活里被人利用的钟馗,借以打鬼。
一九六七年九月二十日,毛主席在武汉接见武汉军区和湖北省委领导人曾思玉、刘丰、张纯青时,话题不自觉引到了当时正流行的对他的四个称谓问题。他说:“我现在很不喜欢你们给我的四个官衔,什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导师、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叫毛主席就行了。” 谁都心知肚明毛主席这四个头衔是林彪第一个提出来的。可见,他一开始都不赞同林彪的一些做法。前面林彪说他的话一句顶一万句,后来又封他四个伟大,都是他极不愿听也不愿接受的。
睿智空前的毛主席,何尝不明白蓄意夸张的恭维有可能带来的危害?况且他是一位伟大的唯物主义者,又是空前的辩证法大师,熟谙古今历史,任何假面具虚客套岂能逃过他的法眼?
一九六九年五月下旬,毛主席又来到武汉。又一次他针对林彪称自己的话一句顶一万句一事,对工作人员说:“人的话怎么能顶一万句呢?一句就是一句,不能是一万句,不能顶,更不能顶那么多。” 还是这一次,毛主席在看中共九大纪录片时,看到银幕上尽是自己的镜头和代表们长时间欢呼的场面,很生气,中途愤然退场。他满是牢骚地对身边工作人员说:“哪有一个人老看演自己的电影?我的镜头太多了,没什么意思!”由此他又联想到了四个伟大,对方工作人员说:“四个伟大,太讨厌!”喜欢多出镜头,是身为许多领导的人最大的喜好,而毛主席始终都对此十分反感。
一九六九年九月,毛主席在修改《人民日报》社论《世界革命人民的航向》初稿时,几乎把所有提到毛泽东思想的地方都删掉了。其中还删掉了这段话:“毛泽东同志天才地、创造性地、全面地继承、捍卫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把马克思主列宁义提高到了一个新阶段。毛泽东同志是理论联系实际的典范。” 就此他仍心有不甘,专门写了一个批示,告诫负责起草文稿的写作班子:“把离开主题的一些空话删掉。不要向外国人自吹自擂。”
一九七零年十二月十八日,毛主席在接见老朋友美国记者斯诺时,二人有一次话题广泛的谈话。其中就谈到了个人崇拜问题。 毛主席对斯诺说:“现在就不同了,崇拜得过分了,搞许多形式主义。比如什么四个伟大,讨嫌!总有一天要统统去掉,只剩下一个就是教员。因为我历来是当教员的,现在还是教员。其他的一概辞去。”
当斯诺说到对毛主席的崇拜是必须有一个人把国家的力量人格化的道理时,毛主席诙谐地应答道:“(国民党)他们树蒋介石,我们这边也要树一个人呀。”接着他说及了党的前几任领导人,说树他们一个个都不行,都不能达到有利于党的事业的目的。可见,毛主席并不绝对反对崇拜,尤其不反对对一个为国家民族谋利益的政党的崇拜。这里他虽未点明,但蕴含的意思不言而喻。那就是在特殊时期,为了革命事业和党的事业需要,适当搞点政党与组织崇拜也未尝不可,必定那也是一种斗争方式。而作为一个政党或者组织的最高领导者,对他个人的崇拜其实就意味着对政党和组织的崇拜,政党最高领袖在一定时期内就是政党与组织的牌号。
一九七一年八月二十五日,毛主席会见当时的湖南省委第一书记华国锋,看到他胸前配偶带着毛泽东像章,立刻就显出很不高兴的样子。尽管他对华国锋本人一向看法颇好,可在这一点上也丝毫不留情面。两人未及谈正经话题,毛主席就指着华国锋胸前的像章说:“你还戴着?看见就讨嫌,不要戴了。” 可见文革期间人们纷纷佩戴毛主席像章绝不是毛主席的意思,都是一些人出于政治形势需要而为之的。当然,对于广大人民群众来说,对毛主席的尊敬大多是发自内心的,也是纯净无私的。他们佩戴毛主席像章,也许有配合形势需要之意,但更多是发自内心的自觉行为。而这些,毛主席也是很不赞成的。
这年的九月三日,毛主席南巡来到杭州,在对浙江省委负责人南萍、熊应堂、陈励耘谈话时,针对各地纷纷立自己塑像一事,表现了很大的不满。他说:“到处立像,日晒雨淋,可怜噢!还有四个伟大,我就四个伟大,你们就一个没有啊!” 毛主席从来都虚怀若谷,把自己看作普通的一员,没有丝毫自我尊贵意识。他眼里历来都是人民高于一切,群众是真正英雄。他的历史观从来都是人民永远高于一切,历史是人民创造的。他从来都没有把所谓的权贵意精英阶层放在眼里。
年轻时他发出过“粪土当年万户侯”的声音;参加革命成为中国共产党最高领袖之后,他依然坚持“高贵者最愚蠢,卑贱者最聪明”的观点,并始终把自己看成是普通大众里的一员。新中国成立之日,当人民由衷高呼毛主席万岁的时候,他立即真诚回应人民万岁。尽管毛主席知道这个“万岁”并不意味着人就能活一万岁,但他深知这是一句来自人民的美好祝福语。因此,也就那样回应人民,表达自己对人民的祝福。这正如今天逢年过节人们互送祝福时所言的“万事如意”一样,谁都知道人人都不可能万事如意,可谁都要这样祝福他人。作为祝福语,人人都乐意接受他人如此祝福;人人也都乐意用这样的语言去祝福他人。
毛主席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他淡泊名利,从容面对生死。他曾对身边工作人员说,自己死后,希望你们开个庆祝会,就说毛泽东死了,这是辩证法的胜利。他还说,我死后,你们把我的骨灰撒到大海里喂鱼,还要对鱼儿说,毛泽东生前喜欢吃鱼,现在他死了,骨灰撒到大海里,你们也吃他吧。 如此乐观豁达的人,如此睿智卓越的人,他当然明白个人崇拜是怎么一回事。因此他绝不会看重任何人对他的盲目夸大和过分宣传,更不会煞费苦心如别有用心之人所说的那样去想法设法地自我造神。七十年代,当尼克松和基辛格跨越大洋来访时,由衷赞叹他的著作影响了中国与世界时,他也只是淡淡地说,哪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只是影响了北京附近几个地区而已。
毛主席毕生坚持历史是人民创造的观点,他是古往今来名副其实的超凡圣人。他最懂得历史、现实与未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他绝不会凡俗到如污蔑他的人那样去自我吹捧,更不愿意拿别有用心者的虚意或恶意吹捧真来抬高自己。
是的,巍巍昆仑不用声言自己多么伟岸高大,众山自会对它翘首仰视;大洋不用炫耀自己如何体宽量大,百川自会汇入其中。毛主席这样在世界古今历史上很难有可与之匹配的超一流伟人,用得着他自己拽着辫子步入太空秀高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