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二开始迷恋儒学的,那时候每天晨读古文,《论语》、《大学》、《中庸》基本能背下来,平时也喜欢大量阅读儒家经典及相关书籍,其后北漂加入过弘扬传统文化的公司,并在北大耕读社研习过一段时间。。。直到多年后,反省人生走过太多弯路错路,才认知儒学鸡汤害人不浅。
其实关于孔学是唯心毒鸡汤,毛主席早有不少评论:
孔子当年那套东西没有市场,周游列国,到处被赶。战国七雄,唯独秦国不允许儒家弟子进去。结果相信儒学的国家都灭亡了,不听孔子那一套的秦始皇能统一。孔子的很多话都是好话,但拿到复杂的现实社会,解决不了实际问题,所以又都是废话屁话。
历代造反派,起家的时候都批孔,治国时都尊孔,从刘邦、赵匡胤,到洪秀全、蒋介石,都是这样。为什么呢?因为孔夫子讲的君君臣臣,臣是不能反君的,你要造反地违背儒学理论,他必须得批孔,要不然师出无名,造反无理。到成了执政党以后,又要把孔子请回来,为什么呢?要用他那套理论管理国家,作为思想专制的工具。孔子的这套理论,它是唯心的,主张政治倒退的,不能接受的,(鲁迅说)我们现在说批孔,是被各朝各代梳妆打扮以后的孔,不是当年的孔夫子。
我们共产党人是从批孔起家的,但是我们决不能批了再尊,落入历史的这种循环,如果共产党也到了自己没法统治或者遇到难处了,也要把孔子请回来,说明你也快完了。
……
笔者早年也读过这些评论,但当时认识不清,还辩称五四运动和文化革命批孔都只是批判梳妆打扮后的孔子,比如孔夫子的“君君臣臣”没错,被后人打扮为“三纲五常”才可恶,何况毛爷说的不一定都对……但后来历经实践,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毛共批判的不仅是梳妆打扮后的孔子,有不少是儒学精髓。
仅从我个人认识到的一些问题来简单批判吧。
1、太重礼仪。
不说儒家的繁文缛节拿到现在都有很多人消耗不起,就在当时也是脱裤子放屁。《道德经》早有批判,礼是忠信不足的产物,是祸乱开始的源头。
同时代的名相晏子评论非常客观:儒者能说会道,是不能用法来约束他们的;他们高傲任性,自以为是,不能任为下臣使用;他们重视丧事,竭尽哀情,为葬礼隆重而不惜倾家荡产,不能让这种做法成为风气;他们四处游说乞求官禄,不能用他们来治理国家。……这些繁文缛节,就是几代人也学不完,毕生也搞不清楚。
2、安贫乐道。
孔子“贫而乐,富而好礼”这个愿望是好的,但不切实际。毛主席小时候就批判过,穷人怎么可能快乐,富人怎么可能对穷人讲理施利呢?实践这个理论的孔子最得意的弟子颜回很年轻就(估计)穷死了。可见孔子的理论其实有些极端,这样也容易误导读者走向另一个极端,以致儒家弟子满口仁义道德但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不在少数。
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儒家“安贫乐道”要不得,金钱就是现代社会的枪杆子,发展经济是追求大道的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3、重道德礼教,轻法律刑罚。
孔子说:用政令来治理百姓,用刑法来整顿他们,老百姓只求免于受罚,却没有廉耻之心;用道德引导百姓,用礼制去同化他们,百姓不仅会有羞耻之心,而且有归服之心。
这种理论看似慈悲仁爱,其实是不切实际妇人之仁。想到之前我写过一段子:
五千年文明史,人性并没有本质的变化(甚至人心不古),但随着社会的进步,人类没有了奴隶(也没有了奴隶主),没有了农奴(也没有了地主),少了工奴(也少了资本家)……作为真正的共产主义信徒,要致力于改造社会(制度),而不是纠结个人(善恶)。
事实上,最近我越来越认定人心向善,坏人极少。无论是当年的德军、日军、国军,还是如今的大贪官、黑社会、大奸商,至少在亲友圈是真善人,否则肯定众叛亲离成不了大器,只有好的社会制度才能规范人的行为。
4、“自行束脩”跟“有教无类”自相矛盾。
十条干肉的学费在当时估计少有人付得起,那么穷人自然入不了孔门,何谈不分贫富智愚善恶同等教育?
其实真有穷人诚心请教,相信孔子也会免费教育,但为何要强调“自行束脩”,并放在《论语》中误导他人呢?看看如今社会搞教育的,有几个不是欢呼着“自行束脩”理论乱收费呢?甚至动辄几万几十万的都有,还胡说什么交学费是学习的第一步。
5、求仁得仁。
孔子跟颜回一唱一和,说什么道大天下不容是天下人的罪过,这种典型的不切实际的唯心理论害我最深,作为资深毛派,最近才认知这个道理,的确愧对毛爷。只怪自己没有早一点拜师“铁流本尊”。
电视剧《三八线》里指导员说的好,你以为牺牲就光荣了?完成任务才光荣。
6、看不起体力劳动和底层群众。
孔子不愿意解答樊迟关于种田种菜的问题也罢了,还骂樊迟是小人。也难怪当时有隐士骂孔子弟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关键是孔子瞧不起底层群众。如“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儒家这种清高的本质,决定了它无法教育好底层群众。事实也是如此,两千多年封建史,对底层群众毫无益处,到民国了还有90%群众是文盲。
反观毛主席的人民历观劝告全党:不可脱离群众率领少数先进队伍冒进。《毛主席语录》中也说,“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真正动力。”“群众是真正的英雄,而我们往往是幼稚可笑的。”“卑贱者最聪明,高贵者最愚蠢。”……毛时代的群众路线惠及了底层群众的教育、医疗、工作等最重要的部分。
现在社会就有不少被儒家洗脑的迂腐教师,清高得瑟惯了,对底层群众缺乏尊重,不懂团结大多数,对犯错的同志也多是嘲讽辱骂,说什么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其实骨子里还是不尊重“小人”。
7、不尊重女性和小人。
孔子看不起女子与小人,这在当时也许只是陈述事实(好比西方白人看不起黑人,因为黑人确实粗鲁无知),但作为教育家,近乎气急败坏论断,无助于提高女子与小人的素养,反倒显得自己无能。
事实上,两千多年的封建压迫对女性极端残酷,直到如今还有不少弘扬传统文化的腐儒,洗脑女子要如何顺从婆婆丈夫。
8、为亲者讳
父子之间相互隐瞒“犯罪”,其实对社会危害并不大。而且法律往往并不完全公正,现实生活中很多人都有对社会几无危害的违规或犯法,如果被亲友“出卖”,那么人与人之间还有信任可言吗?
所以说孔子的这个理论至少在当时并不坏,只是发展到如今法制相对健全的社会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而且很多迂腐的儒家弟子经常用此论攻击大义灭亲者道德败坏,这里就不得不批判儒者是傻缺了。
儒学理论确实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但话说一锅粥里有一颗老鼠屎,就没必要吃了。那么儒家理论有如此之多的毒素,还有必要吹捧么?
毛爷有诗《读封建论·呈郭老》:
劝君少骂秦始皇,焚坑事业要商量。
祖龙虽死秦犹在,十批不是好文章。
百代都行秦王政,孔学名高实枇糠。
熟读唐人封建论,莫从子厚返文王。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当代牛人的智慧甚至都不及春秋战国时期,可见社会进步不在精英智慧,而在底层群众觉悟。两千多年的封建史已经证明,儒学对社会进步毫无益处。不是群众没学好,而是根本学不好,学好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