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半年多以前,我在卓越上购入了刘华杰的《博物人生》、《天涯芳草》两本书。当时匆匆地前后翻看一下,发现很多话语都很和我的心意。我是个有好东西喜欢留起来以后偷偷品尝的人,所以就把书放下了,想找个大块的安静的时间慢慢看。一晃半年就过去了,我仍然没有这样大块和安静的时间,虽然一直惦记着这本书,却一直没有开始看。今天早晨换了一个巨大的包,出门时感觉包里实在太空了,就顺手把《博物人生》放在包里,在110车上读了十几站的时间,满心欢喜。
有一段时间,我特别喜欢看十八十九世纪或者以这个为背景的国外推理小说。我认为十七十八十九这三个世纪是西方博物学的黄金时期,那个时代,科学刚刚茁壮地探头,还很温暖,很人文,很宽广,所以出了很多博物大家。
如今的科学已经不是当年的赛先生了,变的冰冷,尖刻,排他,疯狂扭曲地前进。动辄把人和物归为不科学的范畴,很是恐怖。从那个时代的一些书里可以看出,那时的很多人既是欣喜地看到科学前进美好的一面,又在隐隐担心其负面,比如《弗兰肯斯坦》。而今貌似所有人都在这辆轰轰前进的列车上,没人反思了。在科学越来越严格分类,向纵深发展的今天,我以为博物学已经早死了。
没想到赫然发现了这本《博物人生》,原来还有很多人在温暖着人文者宽广着。即便刘华杰先生是中国No.1大学的博导,学贯中西,而我只是个散漫懒惰的small potato,家庭主妇,也不妨碍我读这本读到会心处,发一莞尔。
这本书的引言为“文化传统与生活方式”,开始引用了一些名人的箴言,我读书不多,不熟悉这些人,先就不说这三句话了。后面正文开头就是说人分为两类,一类是热爱自然,一类是不热爱,作者属于前者。我非常喜欢他这一句“我属于第一类,虽然并非总能做得好。人各有志,我喜欢我的,你喜欢你的,井水不犯河水。”呵呵,简直是我的心声。
接着作者说明了为什么在行文中使用了第一人称“我”,这里面很有点哲学的范畴,我一向短于哲思,不过我也喜欢以我行文的文章,以我们行文的文章总有点绑架的感觉。这样是我很喜欢书信体小说的一个原因,出现很多的“我”。
然后作者回忆了自己在长白山的和大自然、土地、植物为伍的童年少年生活,我的童年也是如此度过,虽然没有作者的丰富多彩,但也足以回味一生。后来作者又写了成年后对自然由亲到疏,又由疏回归亲的历程,是不是人生都喜欢这样的峰回路转?接下来作者利用八组。
每组21个同样偏旁部首的汉字来说明分类、博物,要颇在乎名字才行。这一点我其实很有体会的。
小的时候我喜欢在书里夹植物的叶子,写上植物的名字,那个时候的小山村里植物的名字都是俗名加之地方口音,我记出来的名字连自己都觉得很莫名其妙,后来在大学里买过一本《本草纲目》,一个人对着书里的名字和记忆力的植物,想找到对应关系真的是很痛苦很煎熬的一件事情。这也是我如今对于植物执着地要系统知道名字,不记俗名的一个夙因。
时间过得很快,该去接孩子了,我对这个引言感想很多,写不完了。希望明天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把它写完。(文|394876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