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鱼没吃吃了死鱼的启示

 汤树东   2009-08-02 11:09   1462 人阅读  9 条评论

  有一次,阿冬到菜市场里买回一条鲜活的鲫鱼,打算养到傍晚才煮着吃。
  
  回到家里,他用脸盘装满水,让那条鲫鱼在里面畅游,看它活蹦乱跳的,阿冬原本打算中餐将它煮熟的念头打消了,他本想这鱼能一直活到傍晚吗?它毕竟离开了渔人为它准备的安乐大鱼缸,毕竟离开了原先习惯了的水的环境,自己这清水衙门,又不知喂养,它的寿命就很叫人可疑。
  
  然而,阿冬还是很相信那鱼是有那样的活命的,瞧它摇头摆尾的晃来晃去,在盘面漾起晕晕水漪涟,有时候很快活似的用肥硕的尾巴荡起一个小浪头,“呼啪”的声响回荡在空寂的厨房里。
  
  阿冬安心吃过中餐,出门办事去,大概要傍晚六七点才回,出门时正是下午一二点吧,看那鱼正沿着圆圆的水盘游转、游转的。
  
  大概是晚上七点阿冬回到房间,正要做饭,摆好砧板、刀具,准备把那鱼杀了,到水盘里一瞧,那鲫鱼浮上水面,浑身泛白,眼睛凸鼓鼓,没有一点灵气,他以为鱼只是游上来,像个气泡船,没死。用手去抓,却硬梆梆的,他那天就无奈的把那已经死去的鱼杀着吃了。
  
  那鱼肉就没有鲜鱼肉煮了吃那么好,只觉有一股浊浊的味儿呛着他的咽喉,这大概就是死鱼的霉味吧。然而听别人说,死了不久的鲫鱼,煮熟透之后,还是能吃的。
  
  想着这个小小的故事,我觉得有些活灵的表象,并不表明本质性的东西,那鱼表面上是新鲜活灵得很,然这是回光返照、死前的一些亢奋罢了。如果当时阿冬趁它新鲜活灵的时候,就熟煮了,然后把鲜甜的熟鱼留到傍晚才吃,总比吃死去的鱼好,因为它的鲜甜因为留到傍晚(因生命结束)就没有——因为死掉而不再鲜甜。
  
  有些事物,如果你没把握住那个时机,它们就会溜失掉,古人言:凡事皆有时,使民以时等等,无不就“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而发的劝诫。(文/汤树东,2006年1月的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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