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相爱的人如果今生不会在一起，那么他们会双双化作蝴蝶终守一生。而今天，当满天蝴蝶飞舞的时候，却没有一对是我们幻化的。你飞走了，独自飞走了，留下孤独的我，面对着飞舞的蝴蝶流泪。
在遥远的南方小镇，地处在一个偏远的深山坳里，虽说现在是炎热的夏季，但山中的大森林遮挡住天外飞来的流火，让人们感觉这里却很清凉。山里建筑很特别，清一色的竹楼，让翠竹和一些阔叶木所遮掩，让这里更添一些神秘。我初来这里正是那人间四月，我怀抱着一台摄像机，独自来这里采风。在这里我认识了，我今生的最爱，一个漂亮姑娘，她的名字叫蝶舞。
那是一个小雨霏霏日子，我怀着对这里美丽的向往，踏上这块神奇的土地。初踏上这里，我就被这里迷人的景色所倾倒。这里的山不高，但很秀气，一块块突出山缝的山石，如飞鸟，如走兽，悄悄地不经意地从山岩上突兀而出。而在山脚下有很多树，那些树，叶片大大的，在雨中静默着，那落在树叶上的水滴，将树叶颜色衬托得绿绿的，如在上面泼了一层酥油。在树的边缘有很多野花，那些我从没有看过的花开得很繁盛，一大团一大团的簇拥着树的脚根。并且那花的紧挨着树干，我想那树一定有将军怀抱美人的感觉。我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四周的景物，尽管天上下着雨，但我感受的并不是心头上那种湿漉漉的感觉，相反的却有一种惬意从心中涌起让我快乐。
我刚走不远，一条小河挡在了我的面前，小河水很清，清得能看到河底的鹅孵石，还能看到一群群小鱼在水里游来游去，而那水藻在河底拉成长长的细丝，如音乐家手中曲出的五线谱那样，美丽悠长。我禁不住伏下身来，用手捧了一口掬入口中，哦好甘甜的水，一直从口中甜到心里，并且非常的清凉，我们城镇那自来水与之相比，我们那水根本说不上水，又涩又温热。我美美地喝了几大口，站起身来，我想向我去的村庄前进。可是我的面前，只有那潺潺的溪水，还叠叠的山。我真不知道应该向哪一个方向行进。我站在溪水畔左瞧右看，想寻一个出路，忽然是听到了一个很甜美的声音：“哦，那河边来的客人要去哪里啊？”我寻着声音望去，不知何时在我的不远处来了一位美丽的姑娘。她头戴着一个竹笠，压得很低，看不清她的模样，但是她的声音却很甜美，如百灵在歌唱，我想也许这喝山泉水姑娘嗓子一定很甜，很动听。在她的背上还背着一个竹蒌，那里面装得花花草草，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把柴刀。我见了有人来了，急忙向她打招呼：“哦，不好意思，请问一下姑娘你是这附近的人吗？我能否问一下去花雨寨怎么走吗？”“哦，你去花雨寨啊？你这是问到了，我正是那里人。你跟我来吧！”姑娘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走过去。我向她走去。
来到了她的附近，我才真正看清她长得如何，她高挑的身材，眼睛很大，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一个劲地动，看起来为人就机灵。来到她面前，我又问道：“姑娘，这前方路怎么走。”“哦，你看，你顺着我的手儿看。”她用手往前面的森林一指，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发现河的对岸森林里隐隐约约似有一个村寨，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一个小山寨。“哦，客人，你来这里是投亲吗？”我摇了摇头对她说：“不是的，我是来拍记录片的。”“记录片，什么是记录片啊？”她对我不解地问。“就是将你们这里的风景拍下来，让全国人们看，明白了吗？”“哦，明白了，好吧，我们一起走吧！”她挽起了裤脚下到河里向前走去，而我却站在河岸迟疑了。这河水深吗？从这里下去，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我是城里人，长这么大也没有下过河什么的，真不知道这河水里有没有什么蛇之类的东西。正在我不知如何时，她回头对我笑了，那一笑露出了一行整齐洁白的牙齿，她对我说：“客人怎么了？没事的，跟我走吧，这河水很浅。来，我们一齐过河！”她向我伸出了手。既然人家一个女孩子都不怕，我还顾忌什么呢，我也挽起了裤脚与她一起向河岸走去。
河水很清凉，脚浸泡在那里，水在小腿处轻轻地流过，吻着我的肌肤，我感觉很舒服。来到了岸上，我穿上鞋与她一起向山寨走去。真是“山重水尽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才与那位姑娘沿着林间小路转了几个弯，就看到了有一个竹楼山寨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是一大片很开阔的地带，在那里错落有致地散落着有四五十户竹楼。姑娘对我说：“你想去哪里啊？”我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对姑娘笑了笑说：“我还没有落脚地，我只是怀着一种艳羡的心情来这里的。”“哦，真是有胆量，自己独自一个人来我们这里，真是小见了，好吧，如果你不见外那就到我家去住吧，不过房屋简单，请不要客人见笑。”姑娘对我说。“不好意思了，只能给姑娘添麻烦了。”我别无选择，随她去了她家。
来到了她家竹楼前，还没进屋，姑娘就喊：“阿爸、阿妈来客了。”姑娘的话还没停下，就见从竹楼上面的走廊内走出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头包着土布，穿着少数民族人才特有的大襟服装，对着姑娘喊道：“蝶舞，谁来了啊？”哦，蝶舞，姑娘原来叫蝶舞，多好听的名字，这名字放在她身上最适合不过了，人长得美丽端庄，在这美丽的山寨恰似一只蝴蝶在起舞。这时从竹楼里走出一位也有五十多岁的男人，他见我们来了，迎了出来，且远远地与我们打招呼。他的声音很洪亮：“哦，来客人了啊，欢迎，请进。”他走到我的近前，与我拥抱了一下，也许这是他们的礼节。姑娘对我介绍说：“这是我阿爸，这是…..”她停顿了一下，对我说，还是你自己介绍吧！”“哦，叔叔好，叫我小孙好吧，从山外来的，到你们这里来采风，遇到了姑娘，不，是蝶舞吧，是她请我来家做客，打扰叔叔了。”“哦，我一看就是山外城里的客人，与我们这里的人不同啊，好啊，请进请进。”
我随着蝶舞和她父亲来到了他们家，热情的阿妈给我倒了绿茶，蝶舞给我端上了水果，而蝶舞的父亲拿出水烟袋对我说：“年轻人抽一口不？”我急忙推让，说不会。蝶舞在一旁对着她父亲说：“阿爸别出洋相了，人家城里人不抽这东西，要吸就吸烟卷。”她父亲听了笑了，说道：“是啊，是啊，不要见笑，乡下人就是这样。”我也笑了，对他说：“叔叔是实在人，我喜欢这样的人，我是不抽烟的。”我们说话聊天之时距离拉近了很多，这气氛也欢快了很多。
在蝶舞的家里我住了几天，我与他们熟识了，白天我到外面去拍摄，晚上我做记录，蝶舞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有时候我不忙，她会问我关于城市里的事情，她问我城市是什么样子？我告诉她城市里有高楼。她说是高楼好还是竹楼好？我对她说，高楼也好，竹楼也好，不过高楼没有竹楼的秀气，竹楼没有高楼的伟岸，我还对她说如果把竹楼和高楼比喻成人，那竹楼就是和你一样秀气的女子，而高楼则是雄壮的男人。“嘻嘻嘻…..”她听了我的话笑了，我问她怎么了？她说道：“孙哥真是文化人，真是会说话。”我听了她的话，脸红了。
而与蝶舞真正产生感情时，是一次意外的出行，让我们产生了爱的火花。那一天，蝶舞对我说要带一个特别好的地方，在那里有更好的东西让我拍，她神秘地对我说：“这个地方很少有人去，那里有你拍不玩的好风景，只是地方有点儿远，有一些风险，你敢去吗？”我一听说有好地方，当时就来了精神，我对她说：“当然想了，有什么好险的地方啊，你一个姑娘家不怕，我一个男人怕什么啊。”“是吗？既然你不怕我就带你去，到时候你可不要撇嘴啊！”她对我说。“好了，我是一个男人，什么也不怕。”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和她一起出发了。
我和她大约走了将近十里的路程，道路很曲折，一会儿是很神秘的丛林，一会就是弯弯曲曲的羊肠小路。当我问她什么时间到时，她笑着说：“快到了，不过你还要经受一下考验！”考验，我的天，我已经觉得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考验了，自从我长这么大，还没走过这样远的路，并且是道路很不好走，走得我快走不动了，还要考验我，难道这无限的风光真得在险峰啊！
我与她又上了一座山，山并不是很高，但很陡，那山壁有的地方如刀削一样。她告诉我过了这座山就到了，我听了心神一振，加快步伐向前走去。刚开始山路还比较宽，但是过了不久，山路越来越窄，到最后山路只有三尺多宽，山路的一侧是很深的悬崖。我走得胆颤心惊，而她却从容地在前面走着，还不时地回头看我，看我慢慢地很小心地向前行走，她一个劲地在前面笑。有一段路很难走，路非常窄，我们只能用后背挨着山石蹭着走了。正当我走到最后一段路，也就是三、四步的样子，前面就是开阔地了，我高兴忘记自己所走的险路，一时间忘忽所以，脚下一滑，我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山崖跌落，正当我不知所措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用力一拉我，将我搂在了怀里，我才没落下去。我当时吓得闭上了眼睛，很久我才张开了眼睛，只听到耳边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哈哈哈，看把你吓得，孙哥你没事吧！城里人就是胆小。”我这才发现我正在蝶舞的怀里，她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将我拥在怀里，另一只手抓着山岩上一枝垂下的藤条。
她的手很有力，抓得我胳膊有一些痛，并且搂得我很紧，我看了这样子，心里有一些莫明其妙的心动，脸不知为何红了。她见了你这样子，不再笑，急忙放松了手臂，将的释放了，同时她的脸也不知道为什么红了。我看她脸此时如一朵云霞在脸上盛开。我对她说：“谢谢你了，真是不好意思了。”“是我不好，不应该带你来，我知道你们城里人吃不得苦！”她责怪自己说。“不是的，是我不好，我们向前走吧！”她点了点头，什么话也不说了。
哦，我们终于来到了蝶舞说的那一个地方，那里真是一个好地方。那是山间的一块盆地，有十来亩大小。这里面有很多花，红的、黄的、粉红的…..知名的，不知名的，好多好多，走在那里，就象走在一块大地毯上。最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在那里还有很多奇特的山石散落在花丛中。那些石块造型奇特，很象神话里的仙人。你看那一个神态安详，坐在一个酷似莲花的石蹲上，怀抱里还有一个小瓶，正是那观世音在打坐。再看那一个，真是好笑，有一块石头横卧在那里，伸着腰，另一只手上还拄一只拐杖，一只手托着头闭着眼睛，那分明就是铁拐李喝醉了酒在放纵自己。再看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一只凌空欲飞的仙鹤上，有一个白毛老头正捧着仙桃向前方飞去，他神情专注，那岂不是寿星……我看了这一切，内心豁然开朗，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下子没了，心情放松了很多。我对蝶舞说：“真是好地方啊，这是什么地方？该不会是‘聚仙谷’吧？”“哦，你好厉害啊，这里正是‘聚仙谷’，因为这里道路不好走，因此上这里很少有人来，这里是我们这里最美丽的地方，你快拍吧！”我急忙拿出了摄相机拍了起来，我要将这里最美丽的景色全拍下来。
我拍啊拍，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也应该把蝶舞加入这景色里，我要让别人知道，这里的风景不但美，人更美。刚开始蝶舞不愿意拍摄，但是我对她说：“蝶舞你知道吗？你们山寨很美丽，你们的人也很美丽，为什么不让外界了解一下呢？山好人好才是我作品的主题。拍吧，我一定在片子里让你更美丽。”她最后点点头，羞涩地答应了。我给她摘了一大束花，给她编织了一个大花环带在了脖子上，她如天使一般美丽。
时间过得真快，我们中午在那里进行了野餐，我们摘了很多野果，喝的是山泉水，我们还吃了自己带的干粮，感觉生活真的很美。下午我们继续拍，一连拍一边说笑，我感觉我们在一起真是很快乐。当太阳快西沉时我们起身回家了，当鸟回巢的叫声再次响起时，我们回到了山寨，在那里阿妈早就给我做好了晚餐等待我们的回归了。
晚上，我又恰好赶上了山寨里的篝火节，吃过了早饭，我累得本想休息，但蝶舞说晚上的节日很精彩，我应该参加。并且说这个节日全山寨的年轻人都参加，我也应该参加。我听了她的话觉得也是，我来山寨这么长了，还真不了解山寨的文化。晚上吃过了饭，蝶舞拉着我向山寨里外面走去。在那里早已经点燃了十几堆篝火，在火的周围围着男男女女的好多人。他有的在歌唱，有的在跳舞。这时从那边跑过几个女孩子，她们都穿得花枝招展的，那闪闪的银饰在火的映衬下，如星空下闪动的流星那样绚丽。她们拉过蝶舞对她说：“蝶舞听说你家来了一位城里人，还是很帅的一个小伙，你要把握机会哦。”还有的悄悄地看着我对她说：“哦，真的与我们这里的人不一般，你看他的个子高高的，身材也细细的，看那头发还是金典色的呢，真是有个性，真是一个大帅哥。蝶舞你真是好福气。”蝶舞听了她们的话脸红红的，对她们说：“胡说什么啊，孙哥可是我家的客人！”“好了，不用解释了，客也好，哥也好，走咱们唱歌去、跳舞去！”姑娘们要拉蝶舞走，蝶舞却回头对我说：“孙哥，你也来吧，跟我们一起跳好吗？”我不好意思地说：“我可不会，我如何与你们跳，我还是看你们吧！”这时一个姑娘大方地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和蝶舞地手说：“有什么不会的，让我们蝶舞教你，一学就会，哈哈哈！”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加入了他们当中。
刚开始大家一起跳舞，虽说我不会跳，但在蝶舞的带领下，不一会儿我也能够和着节拍与他们共舞了。接下来是，村寨里的小伙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芦笙比赛,这些比赛一般是由山寨里的未婚男青年参加，因为取得名次的男年轻人有资格向自己心爱的女孩子表白自己的心曲。比赛进行的很激烈，男青年都拿出自己的绝技，都想搏得女孩子的青睐。最后前五名产生了。这五位小伙子多才多艺，并且长得都很强壮。这时蝶舞对我悄悄地说：“孙哥你不试一试啊？”我本不全吹笙，我如何与他们比赛，况且这是山寨的活动，我是山寨外面的人，即使我会可以参加吗？”我摇了摇头。蝶舞好象看出了我的心情，对我说：“你不会吃笙，但你会吹笛子啊，你也可以参加啊！”这时她旁边的一个女孩子对大家说：“咱们欢迎城里的客人也参加这场比赛吧，行不？让我们看一看还是我们这里的小伙子有本事，还是城里的男青年更厉害呢？”说完这话，她悄悄地向我和蝶舞挤了一下眼睛。一听姑娘这样说话，在这里参加活动的男男女女都鼓掌，鼓励我参加比赛，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对众人施了一礼说：“请大家原谅，我不会吹笙，我还是用笛子吹一段曲子吧，请大家指教了。”我拿出笛子，吹了一段《相思》。我还没吹完，全场一片掌声，还要求我再来一个，没办法，我又吹了一曲《化蝶》。完毕后，大家再次报以热烈的掌声。
到了男青年向女青年表示心意的时候了。我看到了，有两个小伙子手里拿着心爱的礼物向蝶舞走去，而蝶舞没等他们走到近前，却转身向我走来，拉住了我的手，将我手中的笛子轻轻地拽了过去，对我说：“孙哥你送我好吗？”我一时间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这时候有一个姑娘悄悄地对我说：“你发什么傻啊，蝶舞喜欢上你了，你快拉她僻静处去聊天吧！”我这才恍过神来，是啊，蝶舞很可爱，人长得漂亮，还机灵勇敢，我从心里喜欢她，她真喜欢我吗？“孙哥你在想什么，难道你不理解我的心意，你不喜欢我？”她说完拿着笛子跑远了，我急忙向远方追去。
我终于恋爱了，与蝶舞恋爱了，在相爱的日子里我们很愉快，但是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蝶舞的家人却非常反对，她母亲只是对她说，我是城里人，与她不般配，说城里人脑筋活络，说不定哪一天会嫌她是山里人会把她甩了。她阿爸对她讲：“你看他穿得花里花俏的，头发还是黄的，说话虽说中听，但做起事来不一定实在，况且我们也不了解他，你还是不要嫁外乡人，况且你妈和我只有你这一个女儿，如何让你远嫁他乡，你还是别想歪了。你看寨子里有好几个小伙子都喜欢你，我看他们不错，如果你不嫁他了，我给你挑了一个你满意的嫁了就行了。”蝶舞听不进父母的话，对父母说：“我就嫁孙哥，我一定到山外看一看，如果我嫁这里了，我一辈子都会窝在这里，况且孙哥有文化人好，我相信他。”她父母说不过她，就私下里找我谈，他们说：“小孙啊，你知道你是一个好男孩，很优秀，只是我们蝶舞是一个山里妹，配不得城里人，你还是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吧，不要在纠缠她了，我相信城里有好多好姑娘是不是？”我对他们说：“叔叔、婶婶，你们放心吧，我是真心爱蝶舞的，我会待她好的，你们放心吧，你们年老了，我也会接你们进城，象亲生女生一样照顾你们。”“唉，说得好听，城里人我们不是不相信，最好不要沾你们的光！”我说了好多他们仍不信。
我在山寨呆了十几天，我该回去了，临走时，蝶舞送我到了小河畔，她对我说：“哥，你什么时间回来啊？你不会不回来了吧？”“不，我会来的，我将片子改好了，我就会来接你，你要等待我啊！”“真的吗，不要骗我啊！”她拉住了我的手，我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我轻轻在吻了她的脸，这是我第一次吻她，她闭上了眼睛。好久，我放开了怀抱，她蹲下了身子，从小河里捧了一捧溪水对我说：“哥，喝了吧，也许喝了这水，你就不会忘记这里一山一水，忘记不了这里的美丽，忘记不了这里的竹楼，还有我！”我点了点头，忘情地将溪水一饮而尽，然后再拥抱她一下，头也不回地向山外走去。而当我走出很远时，我依稀地看到她还站在那里看着我，我的眼睛模糊了，我心里暗暗地说：“蝶舞，我会回来的，你要等啊！”
时间过得好快，我本想去二十天左右就回去接蝶舞，可是单位的事情很多，我一下子抽不出身来，只好告诉她过三、四个月去她那里。哪里知道，还没有两个月，我就收到了蝶舞的来信，并且来信的内容让我瞠目结舌。她在信中说，她已经出嫁了，让我不要来了。我感觉意外了，蝶舞说好了，说嫁给我，为什么她嫁人了，是怕我不守信用，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才短短的两个月时间，这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于是我怀揣着她寄给我的书信，与单位的领导请一个假就出发了，再次来到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小山寨。
来到了了那个小山寨，我没有看到蝶舞，虽说我找到了她出嫁的那家，但是我仍没有看到她，也许是她知道我来的消息躲了。我站在她家的竹楼下大声喊：“蝶舞，蝶舞，你回来啊！我来了，你在哪里啊！蝶舞蝶舞，你为什么躲着我啊，我回来了！”我喊啊喊，我声嘶力竭。无奈地我，于是来到了我与蝶舞最后一次拍摄的地方，我真希望在那里会遇到蝶舞，可是我失望了，那里除了美丽的山花，无言的石像，什么也没有了，蝶舞根本不在，我坐在那里感觉天旋地转。我躺在那里，闭上了眼睛，我仿佛感觉蝶舞就在我的身边，我睁眼四处张望，但什么也看不到，我用力地用手抓着身体周围的草，草上硬刺扎伤了我的手，我却感觉不到一点儿的痛。在那里呆了很久很久。一夜过去了，蝶舞仍没有出现。我失落地回到了山寨。正当我打起行囊要走时，从一个姑娘的嘴里知道了在蝶舞身上发生的全部事情。
原来，当我离开后蝶舞后，她的父母就让蝶舞嫁给他人。蝶舞不从，但是父母却不依，蝶舞天天盼望着我早来，但是二十天过去了，盼来的却是我还要很久才来的消息。她的父母对她说我骗她，让她死了这条心，让她嫁给本山寨能干的青年，她怎么也不答应。一次她想悄悄地外出到山外找我，结果走漏了风声，她父母知道了，她没走成，结果还让那一个男青年把她看起来了，她没了自由。一天蝶舞的父母外出了，看守蝶舞的男青年起了邪念，在那个午后将蝶舞给强奸了，蝶舞生不如死，她跑到了山寨外的小河里，她想投河身亡，她父母知道追来了，死死地拉住了她的手，一个劲地哭。她想了很多，是啊，自己死了值得吗？父母就她这样一个女儿，如果自己死了，父母老了靠谁啊！孝顺地她没有走绝路，她选择了嫁给了那个男人，因为她别无选择。
她临出嫁时哭得很惨，虽说山寨里嫁出的女孩子离家门都要哭，并且还要有同龄女孩子陪哭，但是那是幸福的哭声。而蝶舞的却不同，她哭啊哭，哭得死去活来，连在身边的姐妹也哭得心酸，掉了很多泪。我听到了这些话，骂自己该死，为什么不早来，为什么没有实现自己的诺言，丧送了蝶舞的幸福。
我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不想再回头，那山寨虽说美丽，虽说有很多的蝴蝶，但失去了那一只我最爱的，我还有什么可留恋的。蝶舞泪痕，留给我是一生的痛。蝶舞，在一下世，我一定遵守承诺，化蝶与你双飞。（文/苗凤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