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说,北方固不是我的旧乡,但南来又只能算一个客子。我要说,北方是我的旧乡,南去我可是真正的客子。在广西和贵州两省整整待了九天,感觉很累,累了就容易恍惚,恍惚着就感觉像做梦一样。脑子里是飞机的轰鸣声,苗乡少女的歌声,火车上卖火腿肠的吆喝声,大瀑布的水声……美丽的景色收进了我的眼里,珍藏在我的心里。那美丽的小县城,精致的街道和园林,仿佛在梦里见过的。
印象深刻的事情太多了,我却懒于写下来。这可能就是一个无学青年的真实写照。不喜欢照相,不喜欢摄影,一个是因为我觉得美景是用来欣赏的,而不是拍下来意淫的,另一个是因为本人形貌丑陋苍老,不适合出现在美景里面,破坏氛围。所以,我为爸爸照了很多相,自己在每个景点仅留一张作为纪念。足矣。
这是我独特的旅游观。我觉得出去旅游,有几大陋习,必须克服。第一,只顾拍照,第二,随性购物,第三,绝不喝酒。
至于为什么认为这三点是陋习,这是我的性格使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我们一行换了三个导游,分别姓麻,姓蔡,姓尚。也就是麻导(模特的谐音啊),蔡导(菜刀啊)。尚导(好像是个咖啡店的名字)。麻导是壮族,居住在中越边境,医生世家,她没有沿承祖业,干起了导游。蔡导新入行,很嫩,只有半天之缘。尚导东北人,贵州本地出生,通宵贵州话,东北话,粤语,少许英文,路上随时变化,对我们听力是一大考验。此人说学逗唱,样样精通,笑话唱歌,都能展现。我们戏称“二人转导游”,泼辣而幽默,直率而赤诚,给我们讲了很多荤段子,在此不赘。
少数民族的女孩很热情奔放,但是我很内敛。我们男人关心的是那个走婚的民族,可以正大光明地不负责任。但是没遇到。阳朔的西街很多酒吧,蹦迪的地方,因为醉酒,没时间光顾。隐约记得和一个喜欢许巍的调音师勾肩搭背聊了半天音乐和诗歌,早晨起来,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家酒吧叫“大车轮”。
桂林和南宁是很闷热的,像在穿着衣服蒸桑拿。贵阳就凉爽很多。安顺甚至有点冷。这几个城市,我似乎梦里都来过,但可能只是太累了,混淆的现实和梦境。西江的千户苗乡,我是很怀念的。壮观的黄果树大瀑布,让人开怀。
印象刘三姐实景演出,早就听说过了,这次看了,确实有点震撼。多彩贵州歌舞演出,也很给力。
不自觉和山西比起来,觉得山西还是很落后。
桂林是一座适合休闲的城市,没有现代化的高楼大厦,但是很幽静。南宁和贵阳不说了,自治区或者省的首府或省会,西方化可能更快一些,即便建设得好一点,也没什么值得标榜的。奇怪的是,贵阳人叫美女叫“钉子”,叫帅哥叫“钳子”。安顺彻底被毁了,一个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地级市,黄果树瀑布也降不了它的高烧。
很多的景色,确实很美,好像在画中一样,但是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除了累,还是累,如果再过几年,我可能把游览的心情全部都忘记了,甚至没有记住一张熟悉的脸孔,那个和我在西街口合唱《祈祷》的小美女,可能都当妈妈了吧。期待的艳遇没有遇到,倒是被苗族少女的热情吓傻了。
而我,已经闻到了太原熟悉的煤灰味,气味告诉我,太原武宿机场到了。我又回来了。我落地,我开手机,我大言不惭地对大家说:球哇,什么鸡巴桂林,贵阳,都不如咱太原好。
回到家,可以调养身心了,也可以安心了。南去是短暂的,北归才是人生。曾经诅咒的“不是我不热爱你”的污染城市太原,已经让我离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