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整晚都没有睡好,倒不是因为如往常般有时要熬到12点15分看中央4台重播的《百家讲坛》节目,都是家里的大黄猫给闹的,气得我今天一整天都冲着它大声嚷嚷,比划着要打它,可它毫无畏惧,竟然弓起身子,尾巴一下子变得如鸡毛掸子一般蓬松起来,朝我龇牙咧嘴的,还“喵喵喵”叫个不停,一副要跟我作斗争的架势,我啼笑皆非。
昨天下午5点下班,回到家里已经6点半钟了,天色早已暗了下来。每天上下班都要历经马路上必定要“上演”的“精彩的”马路大塞车,心里充满了莫名的说不出的烦躁,每每总是自嘲地对自己说,“没关系,时间有的是,咱这等小人物的时间就是用来塞车的”然后自己笑笑。吃过晚饭洗好碗后,我连花都没有心思浇了,心里说不出的累,但还是提起精神到楼上把猫叫回来。
平时一两遍就能把它叫回来了,可昨晚,我比“三顾茅庐”的刘备还累,一遍两遍,三遍四遍,五遍,一遍遍地扯着嗓子唤,一遍遍地上楼下楼,还是见不到猫的踪影,女儿急得都快哭了,一个劲地问我如果猫回不来了怎么办,我几乎是用呵斥的口气对她说“回不来就回不来呗,还能怎么样”,虽说我心里一样的着急。
于是,只能暂时不理了,看我的电视去,看凤凰台的《凤凰大视野》,回顾1976年的那个惊心动魄的,改变中国命运的一举粉碎了“四人帮”的10月;看中央4台的《海峡两岸》,“关心”陈水扁的最后命运,我都快成他的“超级粉丝”了,他的一举一动比任何电视剧的剧情都精彩,比他的剧情精彩的是台湾已经彻底娱乐化了的所谓的“民主政治”。
9点钟左右才把在外头磨磨蹭蹭的猫给叫了回来,也不知在哪儿耽搁的,它看上去比我还懒散,一副看上去很是满不在乎的样子,懒洋洋的,然后慢腾腾地做着“运动”,伸伸前爪,伸伸后爪,舔把脸,然后再把头一遍遍地蹭在身边的任何一件东西上,不知是否在留下它的气味霸占地盘,如此这般折腾了大半天它才悠哉游哉地钻过铁栅栏回来了,看着就让我来气,真想抡起巴掌揍它。
等我洗好澡到楼上看电视时,它跟了上来,蹲在门口叫。我起先不理睬它,但它就那么一直叫,跟唱歌似的“喵喵喵”个不停,一边叫一边大领导视察似的四处走走看看,一会儿走到房间里不知做啥,一会儿又出来跳到窗台上坐着看外边的光景,叫累了就躺下来歇会儿,然后继续叫,一直叫到你心烦了起来开门把它放出去。
这是它的第一次出去,大概9点20分吧。我是那种极爱猫的人,可这会儿让它给叫得实在是不烦也烦了,因为马路上是汽车特别是那种集装箱车来回驶过的沉重的声音,打雷似的轰轰隆隆地碾压着马路;而天上是飞机不时飞过的声音,客机居多吧,有时候是那种飞得很高速度很快的战斗机,“呼”的一声,转眼即逝,只看见天空的一抹被飞机“抹”出来的长条形的云彩,但那种更加沉重的飞机引擎的轰轰隆隆声怎么都让人听着难受,这就是家住“飞机航线”中的悲哀;有时甚至是直升飞机,那感觉就像飞机停在了眼前的窗台上一样,轰轰隆隆的声音包围了整间屋子,让人更是说不出的难受。最可气的是楼下隔壁的那些暴发户一样的狗们许多时都会无缘无故地狂吠,于是一时间便热闹极了,什么声音都有,真让人受不了,可又不得不受。
10点钟吧,猫又在门外叫唤示意我开门了。刚才它好像在追逐老鼠,我听到花盆咣咣当当的轻响和老鼠的“吱吱”叫声。我开门把它放了进来,它直往楼下冲,好像赶着要跟谁请功似的。11点25分,它又吵着要出去,我就又把它放出去了,这是它第二次出去。
我12点左右睡觉。夜半不知几点,猫不知是否休息够了,又吵着要出去,这回是蹲在我床边叫,蹲得跟埃及的那尊著名的“狮身人面像”似的,憋足了劲地在叫,一声长一声短,然后又一声短一声长的,叫得你非得起床来给它开门。这是它第三次出去。
本以为我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可不多久,猫逛了一圈后又回来了,又是蹲在窗台上叫,这回叫得一声惨似一声,好像在外边受了欺负似的,我只好叹着气起床来给它开窗。睡眼朦胧中,我自己不小心手指头被窗夹了一下,疼得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冲着猫直嚷嚷。
再躺下时,我也不知道到底几点了,手指头疼得隐隐约约的,我只能叹气,然后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夜色,夜风很凉,我想起了“夜凉如水”来。当我在疼痛中朦朦胧胧睡过去时,猫又到我床边来叫,气得我一下子跳下床来一把拎起叫得起劲的猫来,冲到门边,开了门把它对到外边去。这是它第四次出去。
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天也就亮了,6点了,得起床来给女儿煮面条和全家人的早餐了......(文/790368353)